3.唐甄伦理道德思想与当代价值研究（研究报告）

市社科规划项目  2021.12

余文盛（四川文理学院）、张  莉（四川文理学院）

杨金山（四川文理学院）、程碧英（四川文理学院）

刘长江（四川文理学院）

作品展示：

一、目的和意义

（一）为宣传研究唐甄、提升唐甄思想文化影响力奠定了基础。唐甄思想主要集中在《潜书》中，思想深邃丰富，学术界对唐甄的研究广泛，但较为零散。无论是本地学者，还是市外专家和研究爱好者，对唐甄伦理道德思想尚未有全面系统的研究成果。本研究成果通过系统梳理，对唐甄伦理道德思想进行全方位研究，取得了较系统研究成果，进一步提升了唐甄思想的影响力。

（二）从文本的角度拓展了研究深度，还原了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的本源。有一些研究成果涉足唐甄伦理道德思想，但未对《潜书》文本进行深入系统研究，缺失系统的文本阅读和研究阐释。本研究成果深入研读文本、还原了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的内涵、产生的历史背景与本源，进而阐发了历史局限与时代价值，弥补了学界对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研究的不足，这是本选题的重要意义所在。

（三）为构建新时代和谐人际关系提供了借鉴。本研究成果深入挖掘唐甄有关人性、家庭伦理、个人修养和社会风气等伦理道德思想的现代价值，对于构建新时代和谐人际关系、正确处理个人私欲与国家集体利益的关系具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，亦为达州创建和谐包容、共建共享、乡风文明、守望相助的文明城市提供了先贤榜样和文脉根基。

二、主要内容和重要观点

本研究成果立足《潜书》文本，拓展研究深度，重点从民国以来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研究述要、唐甄伦理道德思想形成的主要影响因素、核心内容、时代局限与现实价值等五个维度进行了论述，还原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的本源，对唐甄伦理道德思想进行整体把握和深透阐释。

(一)主要内容:

1.民国以来唐甄的伦理道德思想研究述要。最早研究《潜书》并给予唐甄思想很高评价的是梁启超先生，称其为“惊心动魄之言”，具有早期近代启蒙思想的民主性和进步性。关于唐甄的伦理道德思想，研究者比较激烈地讨论了唐甄的平等观、功利观、风教观，对人伦、人性、理欲、女性观、人际关系等方面有部分涉及，研究成果最集中的是其平等观。

2.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的主要影响因素。唐甄伦理道德思想受其家学、现实社会和个人人生际遇的影响，特别是其父亲唐阶泰、舅父李长祥和黄道周思想的影响至深。唐甄生活在明清社会矛盾错综复杂的时代，战乱和贫困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伤痛，加之个人际遇和人生失意，孕育了他的系列伦理道德思想。

3.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的核心内容。唐甄的伦理道德思想内涵丰富，自成体系，富有创见性和进步性，闪耀着民主精神和人道主义的光辉。主要包括对人性、家庭、义利和理欲、道德修养和社会风气的论述，鲜明的平等思想是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的核心。他认为人性包括性德、性才、性功，主张“言道德必及事业”，强调君主对国家、丈夫对国家、家庭、社会应当有责任，提倡实用、实功。对于家庭伦理，提出“男女，一也”的平等思想，反对重男轻女和“暴内”，肯定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和价值，提倡“敬且和”的夫妻伦理和“忠恕”之道。对于义利与理欲，肯定个人的基本生存欲，反对奢欲，尊重个人生命，主张义利相合而非相对，认为义利评判的标准是是否有利于国家和百姓。对于社会风气，认为要从统治者开始“去奢守朴”，实施富民养民政策，通过教育让百姓知礼以达到民风淳朴、国家安定富强、百姓安居乐业的理想社会目标。

4.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的时代局限。唐甄猛烈抨击专制主义罪恶，提倡“忠恕”和男女平等，主张把行为的效果作为道德评价的根据，崇尚群体伦理道德，强调对国家、家庭和社会应当有责任等新思想、新主张，具有民主启蒙意义。但他并不否认君主专制的合理性，提倡通过改良让其变得更合理和完美；提倡男女平等仅局限于家庭范围，与现代意义的男女平等还有差距；强调实学事功，但对于伦理道德的能动性缺乏更深刻的认识。

5.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的当代价值。唐甄倡导的德性修养思想，为现代公民道德建设提供了丰厚滋养；提倡人与人之间平等、责任及推己及人，对于构建现代社会核心价值观有重要意义；主张为追求富足生活而逐利、反对过分逐利行为，为现代人认识和处理个人私欲与国家利益关系提供了借鉴；关于忠恕、敬且和的家庭伦理思想，有利于现代社会人际关系和家庭关系建设；对于女性的尊重与价值发掘，于当今女性走向更宽阔的社会舞台仍具有现实意义。

（二）主要观点

1.唐甄关于平等的伦理道德思想，在明末清初的思想家中是最全面、最系统的，是我国古代伦理道德思想宝库中的一块瑰宝，是达州哲学思想和历史文化长河中一大财富，对后世具有重要而深远的影响。

2.唐甄主张把行为的效果作为道德评价的根据，“为仁不能胜暴，非仁也；为以义不能用众，非义也；为知不能决诡，非智也”。如此鲜明的道德效果论，在我国古代伦理思想史上罕见。

3.在道德修养问题上，唐甄反对“向内反省”的修养方法，认为这样培养出来的是口是心非的两面派。主张“立功”以“尽性”，把培养才能、建功立业视为道德修养的主要内容，提倡实用、实功，重视才干培养、事业成功，充满进取精神和进步意义。

4.唐甄伦理道德思想最精彩的部分是他的平等思想，把平等视为“天地之道”，认为人皆血肉之躯，都有七情六欲，因而应当人人平等。将儒家“忠恕之道”“不忍人之心”思想，改换为“五伦百性，非恕不行”的平等思想，以平恕之道处理君臣、父子、夫妻、兄弟、朋友等五伦关系，将传统“忠恕之道”注入了平等精神，具有时代进步意义。

5.唐甄提出“天子非神而皆人”的命题，抨击君主专制制度和君臣之义的道德观，认为“自秦以来，凡为帝王者皆贼也”的著名论断，将所有封建君王推上历史审判台，指为草菅人命的屠夫，在大兴文字冤狱的清初，可谓惊世骇俗、胆大超人。

6.唐甄在其伦理思想中愤怒谴责虐妻恶习，指出“今人多暴其妻，屈于外而威于内，以妻威迁怒之地。不祥如是，何以为家！”虽未对夫妻内外有别的传统观念提出异议，但从“男女，一也”的平等观出发，主张夫妻间的分工不同不应影响平等关系，强调“敬且和”的夫妻平等思想和道德准则，不仅在当时具有启蒙意义，在当今仍具有实用价值。

7.唐甄认为为君、为臣之道的首要原则是“修身”，治乱之根在“人心”，修身是经世致用之始，德性修养的提高对个人、社会的重要性毋庸置疑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质上是信用经济，良好的市场秩序有赖于道德力量的维系。唐甄有关德性修养的社会伦理思想，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公民道德建设具有借鉴价值。

三、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

(一)学术价值

本研究成果深入研读《潜书》文本，还原唐甄伦理道德思想产生的根源，深刻阐释了唐甄伦理道德思想的历史局限与时代价值，弥补了学界研究的不足。通过系统梳理和阐释唐甄有关人性、家庭伦理、义利与气节、道德修养和社会风气等伦理道德思想的现代价值，对唐甄伦理道德思想进行了全方位关注和研究，为增强唐甄思想影响力、发挥其现代价值进行了有益尝试，为构建新时代和谐人际关系、引导时人正确处理个人私欲与国家集体利益、创建和谐包容、共建共享、乡风文明、守望相助的文明社会提供了借鉴。

唐甄继承和发展儒家注重人际关系和谐和群体伦理原则，提倡平等、责任以及推己及人等原则，认为君臣、夫妇、朋友之间应该平等相处，相互之间既有权利也有责任；家庭生活中平等相待，言语和气，男女享有平等待遇；在义与利、理与欲的关系之辨中，对百姓为了富足生活而逐利持肯定态度，认为只有人人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，德行教化才成为可能。但反对过分逐利，认为个人利益不能危害社会整体利益，必要时甚至可以牺牲个人生命报效国家。深入挖掘和弘扬唐甄的这些伦理道德思想，对于构建新时代和谐人际关系、正确处理个人私欲与国家集体利益的关系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。

(二)应用价值

唐甄伦理道德思想一度在韩国、日本和东南亚等国家引起广泛关注，是因为唐甄继承了儒家关注人伦与和谐群体等伦理道德，成为促进这些国家经济持续发展和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。这些思想和影响对于达州创建和谐包容、共建共享、乡风文明、守望相助的文明城市，实现“冲刺4000亿、建设双300、争创全省经济副中心”的目标具有推动作用。